兔蘿蔔蔬菜樂園

(12.大家的選擇）

水神矢和偽裝成小竹的怪物慢慢地往樓下的樓梯走去，兩人之間的氣氛壓抑而緊張

水神矢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沉重無比，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

「老師，你很緊張嗎？」

走在前面的「小竹」突然問道，語氣中帶著天真無邪的關心

水神矢愣了一下，隨便掰了一個謊言，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：「啊……沒有啊，那是因為我們總算可以逃出去。」

「這樣啊……可是，老師您的脈搏跳動……似乎有些不尋常。」

那孩子用一種令人不安的語氣說道，彷彿他能感受到水神矢內心的波動

水神矢心裡一顫，感覺到一絲不對勁。他迅速低頭看著那個牽著他手的「小竹」，蹲下來，試圖自然地問道：「小竹……你怎麼知道‘脈搏’這個詞？」

「我喜歡看書嘛～嘿嘿～～」，那孩子笑著回答，眼神無辜而純真

「老師以你為榮，要繼續保持喔。走吧……他們應該已經在大門等我們了。」

水神矢勉強扯出一個微笑，試圖讓氣氛看起來輕鬆一點，但心中的緊張卻絲毫沒有減少

他輕輕牽起那孩子的手，繼續往樓下走去

每走一步，水神矢的腦海裡都充滿著混亂的思緒

他很清楚，自己旁邊牽著的根本不是小竹，而是那隻除怪隊說的智慧型怪物

這個怪物偽裝得如此完美，連他都無法分辨出破綻。這讓水神矢更加恐懼，心跳愈發加快

「老師，您怎麼不說話？」，那孩子再次開口，語氣依然天真無害，但水神矢卻越聽越不安

他們繼續緩慢地走下樓梯，水神矢的腦袋已經一片混亂

如果這隻怪物靠近除怪隊，會不會立即攻擊他們？會不會導致更多的傷亡？他該怎麼辦才能不引起怪物的懷疑，又能順利逃脫？

這些恐懼與疑問不斷在水神矢的心裡翻滾，他感覺到自己在一個危險的邊緣上遊走，每一步都可能是生與死的抉擇

*

水神矢和偽裝成小竹的怪物繼續慢慢往樓下走去，內心的壓力逐漸加劇

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拖延下去了

這時，他突然停下腳步，感覺喉嚨發乾，吞了口水

「嗯？」，小竹疑惑地轉過頭，眼神依舊天真，但水神矢能感覺到那背後的危險

「老師，您應該已經知道真相了吧？」

水神矢的心猛地一沉，對方的聲音中突然帶著一絲惡意，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帶著威脅意味的奸笑

「待會，我就會將那些人類殺個精光……除怪隊也會被殲滅。」

小竹的聲音陰冷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他的真實意圖

「而你也被感染了⋯過不久你也會變成怪物⋯」

這句話讓水神矢徹底明白了自己正面臨著一個致命的危機

他的身體僵硬，手心全是冷汗，但他深吸了一口氣，試圖鎮定下來

此刻，他只有一個念頭——他必須阻止這個怪物，不論代價如何

「可以不要傷害那些人類嗎？」，水神矢終於開口，聲音中帶著恐懼，但他試圖用理智來面對這隻危險的怪物

「既然你是聰明伶俐的怪物，應該可以溝通吧……」

然而，話音剛落，偽裝成小竹的怪物瞬間露出了它的本性

小竹的手突然如同蛇般迅速纏住了水神矢的脖子，用力將他壓在牆壁上

他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一絲無辜，只有冰冷的殺意

「嗚⋯⋯⋯」

水神矢拼命掙扎，但怪物的力量令人絕望

「你以為我會跟你這種低等的人類談判？」，怪物冷冷地說著，臉上的笑容扭曲而恐怖

「果然⋯你就是⋯冒牌貨⋯」

水神矢的視線開始模糊，呼吸變得急促，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

他心裡叫喊著「啊啊！」，但喉嚨被死死勒住，發不出任何聲音

此刻，他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正向自己靠近

「人類真是脆弱的東西⋯」

*

水神矢被怪物緊緊抓住，脖子被纏繞的觸手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

呼吸困難，視線開始模糊，他的身體無法動彈，所有掙扎看似毫無作用

「嗚⋯」，水神矢勉強發出一聲呻吟，心裡的恐懼如浪潮般不斷拍打著他

怪物的聲音冷酷且帶著輕蔑：「人類，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溝通的嗎？」

水神矢拼命集中意識，硬撐著精神回應

「不然……你說，你為什麼留我到現在？你早就有機會殺了我……還有，在幼兒園……你應該早就在裡面臥底很久了，對吧？」

怪物聽到這話，觸手稍稍鬆開，讓水神矢能夠勉強呼吸

「聰明……」，它發出低沉的笑聲

「我已經混入幼兒園一個多月了。我在尋找那些適合我且特別的人類。」

怪物的觸手逐漸變成人類的手指，冷冷地劃過水神矢的臉頰

「我已經帶走了……一個全國優質的老師，一個頂尖的心理醫生……現在，我正在找第三個目標——一個優質的幼教老師。」

怪物指著水神矢，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

它的觸手輕輕碰觸到水神矢的頭頂，語氣充滿了嘲弄

「而你，就是我要找的第三個人類。」

「我……」，水神矢的腦海中一片混亂，他無法理解這個智慧型怪物的真正意圖，內心的恐懼和絕望讓他近乎崩潰

「我也要變成怪物了⋯抓我要幹嘛⋯」

怪物冷笑著：「但人類是現實的，我給你兩條路選擇。要麼跟我合作，那些除怪隊的可以活下去。要麼……那些你想保護的人類都去死，我放你一條生路，然後治療你的感染」

水神矢的身體在微微顫抖，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十分不穩定。這一切的壓力和恐懼讓他幾乎無法思考，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。沉默片刻後，他低下頭，站起來，勉強穩住心神

「我們……下樓吧⋯⋯」，他無力地說道，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

然而，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告訴他，這或許是他唯一能贏得一絲喘息空間的機會

*

動物園外，氣氛緊繃到令人窒息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不敢有絲毫妄動

大家害怕智慧型怪物已經狹持住水神矢，局勢變得越發危險

「二樓有動靜！他們從二樓下來了……」，女隊員的聲音顫抖，目光緊盯著樓梯。滿先生神色凝重，注視著動物園內部的情況，隨時準備應對

「科技槍預備」

沒過多久，怪物抓著水神矢出現在樓梯口，蜿蜒的觸手牢牢將他纏住。水神矢的臉色蒼白，額頭上滲出了冷汗，所有隊員立即舉起科技槍，準備隨時進攻

「水神矢……」，灰崎的聲音低沉而焦慮，雙手緊握著槍，眼中閃爍著不甘

「你們要是敢開槍，這個人類的頭馬上落地。」

智慧型怪物冷冷地說完，觸手變成了一根細針，緊貼在水神矢的脖子上，稍有異動就會直接刺穿

「水神矢！」，灰崎忍不住想衝上去營救，卻被滿先生一把拉住，「灰崎，冷靜！別衝動！」

就在這時，灰崎猛地掙脫，試圖靠近怪物，但一個黑影迅速從旁邊壓制住他的肩膀

「野坂，你幹什麼？！」，灰崎怒吼道，雙眼充滿焦慮與憤怒

「你沒看到水神矢正被智慧型怪物狹持嗎？」

「我看到了，但你現在不能衝動。」

野坂語氣冷靜，雙手穩穩壓著灰崎的肩膀，強行讓他保持冷靜

忽然，第二分隊也趕到了現場

「為什麼你們來支援了？」，灰崎喘著氣問

「我們接到總部的指示，這裡發出強烈的怪物警告信號。」，西蔭一邊說，一邊拿出手中的指令單，遞給第三隊確認。

「狀況非常緊急。」，野坂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玻璃門內，他眉頭深鎖，凝視著智慧型怪物和水神矢，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

局勢越來越緊張，智慧型怪物的動作毫無破綻，任何的攻擊都可能導致水神矢的死亡

隊員們紛紛交換著眼神，彼此間的壓力和焦慮幾乎達到了頂點

「現在……該怎麼辦？」

一名隊員低聲問道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戰鬥的迫在眉睫，但也清楚，一個錯誤的決策，會使水神矢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

「人類，你二選一吧⋯我剛剛開的條件⋯」

智慧型怪物冷冷地將細針抵在水神矢的脖子，針尖已經刺進皮膚，稍有不慎就會直接穿透他的腦袋

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，壓迫感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

「能讓我跟他說幾句遺言嗎？」，水神矢忍著痛，聲音顫抖，但語氣卻保持冷靜。

怪物瞇起雙眼，似乎在揣摩著他的話：「你想耍花招？」針尖進一步刺進水神矢的脖子，淡淡的血痕迅速蔓延在皮膚上。

「我不是什麼除怪隊的成員，我只是個普通人……拜託你。」

水神矢強忍痛楚，緩緩說道，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

怪物略微思索，終於鬆口：「給你一分鐘。」

說完，怪物的身體黏住水神矢的背，像是牢牢緊貼的詭異外殼

水神矢艱難地走向前，站在透明的玻璃前，透過隔板看到了另一邊的灰崎

灰崎滿臉痛苦，眼神中充滿無力與懊悔，他試圖對水神矢說話，但兩人之間隔著厚厚的玻璃，任何聲音都無法傳達

灰崎急忙掏出手機，撥通了水神矢的號碼，電話鈴聲在兩人之間回響。水神矢拿起手機，虛弱地接通

「灰崎……抱歉，這次……我可能食言了。」

水神矢語氣輕柔，但每個字卻像刀子般扎進灰崎的心中

「怪物，我知道你聽得到……求求你，放過他。」，灰崎的聲音顫抖著，眼睜睜看著怪物的觸手正慢慢覆蓋住水神矢的身體，無力阻止

「其實，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，但……我知道這個時候⋯不該對你說這些⋯」，水神矢抬起手，將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輕輕取下，放在地上。他抬頭微笑，笑容中滿是溫柔和釋懷

「這些日子，能和你一起度過，我真的很開心。」，水神矢緩緩坐下，目光依舊鎖定在灰崎身上

灰崎聽著這些話，不斷搖頭，淚水在眼眶中打轉：「對不起……」

「別這麼說，灰崎。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會有結果。」，水神矢輕輕笑著，語氣平靜得讓人心疼

「你有你的夢想和責任，我很理解……我不怪你。」

灰崎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，他絕望地敲打著玻璃，無法接受這一切的發生。

「這個戒指……一直戴在中指上，是因為你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人。」，水神矢繼續說道，聲音越來越虛弱

「我沒有歸屬⋯那只是為了讓你死心⋯我不想成為你跟茜的那個絆腳石⋯」，水神矢說完將眼淚擦去繼續說

「你要好好和茜生活，照顧她…要保護好她…」

灰崎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，他歇斯底里地喊道：「不！不行！怪物，你不准傷害他！」

可怪物已經包覆住水神矢一大半的身體，水神矢的臉色越來越慘白，鼻血從他鼻孔中流下

他心裡已經知道時間不多了

「灰崎……加油，除怪任務要小心」

水神矢輕輕一笑，將口袋裡的企鵝娃娃放在戒指旁邊

「這是你拜託我買的，我還記得喔。」

話音剛落，怪物的白色觸手迅速纏住了他，將他拖向自己的身體，水神矢的掙扎毫無效果，隨著怪物的觸手越來越緊，水神矢的意識漸漸模糊

他的身體快速被怪物吸入，融入到怪物的軀殼中

「不——！！！」，灰崎瘋狂地撞向玻璃，試圖衝過去救人，但野坂上前攔住了他，西蔭也早已預料到他的舉動，立刻壓制住他

灰崎眼中滿是淚水，他無法相信，水神矢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，連最後的話也未能再多說一句。

*

灰崎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，眼中的恐懼和無助交織在一起

「不——水神矢！」

水神矢的身體幾乎完全融進怪物的躯体裡，僅剩下微微顫抖的手指

「放開我⋯他要死了⋯放開我！」，灰崎的聲音嘶啞，眼中的痛苦無法抑制

站在一旁的西蔭臉色陰沉，目光死死盯著怪物，冷冷地說：「如果你想死的話，我可以成全你。」

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冷酷的殺意，但他也清楚，現下無法輕舉妄動

怪物滿足地吸收了水神矢的身體，它原本幼小的外形開始變化，從小孩型態慢慢進化成人類的形態

當它完全變成人類模樣後，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

「謝謝你們人類，給我一個這麼棒的祭品」

它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種異樣的冷靜

灰崎的拳頭緊握，眼睛瞪得血紅，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，心中的絕望讓他幾乎窒息

「為什麼⋯為什麼是他？為什麼要選擇水神矢！」，灰崎的聲音顫抖，近乎崩潰

他不理解，為什麼怪物要選擇水神矢作為犧牲品，為什麼偏偏是他最重要的人

智慧型怪物輕蔑地看著灰崎，然後轉頭瞥了一眼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

「你們覺得呢？」，它的語氣帶著不屑，神態更加成熟，像是進一步覺醒了什麼

怪物繼續冷笑著，環顧四周，「這人類跟你們這些傢伙不一樣。」

它的話語充滿自信與掌控感，與之前結巴、不成熟的語氣完全不同

「這回放你們一條生路，這是我跟這人類的約定」

說完，怪物用腳狠狠地將地板踹破，整個身影隨著塵土騰起，瞬間從破洞中消失在黑暗中

灰崎跪倒在地，雙手顫抖著捶打著地面，無法抑制的痛苦和絕望像潮水般將他淹沒

他無法原諒自己，也無法原諒這個怪物

他的心碎成無數片，他知道，他永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

*

怪物逃跑後，現場陷入短暫的沉寂，緊接著除怪隊的隊員們迅速展開行動

「鎖定怪物動向！找出它們的基地！」

第二隊的隊長高聲指揮著，所有隊員立刻投入現場的修復和搜查，開始採集怪物遺留下來的白色肉塊，那些肉塊依然微微蠕動，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

然而，灰崎卻蹲在一旁，與混亂的現場格格不入

「他死了⋯走了⋯」

他的手中緊緊抱著水神矢最後留下的企鵝娃娃和那枚小小的戒指，眼神空洞而無助

淚水無法控制地流下，伴隨著低沉的哭聲

「水神矢⋯為什麼⋯」

他那份壓抑已久的情感，終於在此刻徹底崩潰

他想起了水神矢的微笑，那個曾經帶給他無數歡笑和希望的人，現在卻再也無法回到他的身邊

「嘿⋯」

滿先生走到灰崎身邊，沒有多說話，輕輕地將手放在灰崎的肩膀上

頭靠在他的右邊大腦上

「我們都在這裡，灰崎。」，滿先生的語氣沉穩，充滿了安慰

「想哭就哭吧⋯沒有人規定除怪隊不能哭⋯」

接著，玲和片山也默默走過來，坐在灰崎旁邊，陪伴著他

玲伸出手從後面輕輕抱住灰崎的肩膀，而片山則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場景，無聲地陪伴著這位朋友

第三隊隊長也走到灰崎身邊，雖然他向來嚴肅，但此刻，他也選擇默默地蹲下，將手搭在灰崎的背上，表達著無言的支持

「水神矢不會希望你這樣。」

滿先生低聲說道，「他一定希望你振作起來，為了將怪物打倒而努力。」

灰崎緊緊抱著那隻企鵝娃娃，淚水不停滴落

「哇啊啊啊啊啊！！！嗚啊啊啊！！！！」

灰崎眼淚不停落下，心臟像是被無數隻的手掐住

呼吸困難到一個想吐

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苦，但同時他也感受到身邊每一位夥伴傳遞過來的溫暖

這是一個讓人心碎的夜晚，無論是失去的悲痛，還是前方艱難的戰鬥，都壓在他們每個人的心頭

夜色漸深，伴隨著哭聲和悲傷，他們一起守護著灰崎，度過了這個艱難的時刻

*

（過一天）

動物園的任務結束後，灰崎感到疲憊而空虛，他想起了還沒有告訴白鳥水神矢的事

心情複雜的他掏出手機，撥通了白鳥的電話。電話那頭傳來白鳥熟悉的聲音，充滿了活力：「灰崎？有什麼事嗎？」

「能見一面嗎？」，灰崎語氣低沉，和以往不太一樣

「當然可以，在哪裡？」，白鳥雖然感覺到灰崎的異樣，但沒有多問

「我們之前吵架的那個公園」，灰崎說完便掛了電話，心中有些不安。他不確定該怎麼告訴白鳥這個噩耗

半個小時後，兩人相遇在那個熟悉的公園裡。白鳥輕鬆地走過來，拍了拍灰崎的肩膀，笑著說：「怎麼了？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⋯還在為上次的事道歉嗎？」

灰崎微微一笑，但很快笑容便消失了

「其實，我有件事要告訴你，是關於水神矢的。」

白鳥愣住了，皺起眉頭

「水神矢怎麼了？」

灰崎深吸一口氣，眼神變得黯淡。「水神矢……他死了。在這次任務中，他救了大家……」

白鳥的笑容瞬間消失，震驚地盯著灰崎，嘴唇顫抖著

「你說什麼？水神矢他……死了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灰崎聲音有些哽咽，他用力握緊了雙拳，低聲說：「我們本來和好了……但還是沒能救回他⋯他被那隻怪物吸收了。」

白鳥沉默了好幾秒，然後緊緊抱住了灰崎。這個擁抱既有安慰，也有悲痛

「為什麼會這樣……」，白鳥喃喃自語著，聲音裡滿是無力感

「那些怪物早已經看中水神矢⋯在救援的過程⋯那隻怪物早就不打算放他一條生路⋯」，灰崎輕聲說道

「但我會繼續追查那隻怪物的下落，我不會讓水神矢白白犧牲」

白鳥鬆開灰崎，看著他的眼睛

「你打算怎麼做？」

灰崎的眼神變得堅定

「我們剛剛升上了第二小隊，按道理該回東京繼續接受訓練。但我跟隊長申請了，想留在札幌。我們要繼續追查智慧怪物，找到它，為水神矢報仇。」

白鳥點了點頭，沉重地說：「我支持你。不管怎麼樣，水神矢也一定會希望你這麼做。」

灰崎看著白鳥，微微一笑，這一次的笑容比剛才真實許多

「謝謝你，白鳥。我不會讓他失望。」

兩人就這樣靜靜站在公園裡，彼此陪伴著，為失去的友人默哀，同時也在心中燃起了新的決心

---

「所有人！行李趕快整理！我們要趕回去札幌！」

「好！」

回到東京總部後，灰崎和他的隊員們正式申請成功可以留在札幌當地繼續駐守

不用被調回東京

「好欸！我們又要回去那邊啦～」，片山高興的整理行李說

儘管他們已經升上了第二小隊，但這裡，這個充滿著回憶和傷痛的城市，依然有著未解的謎團，尤其是智慧怪物的下落

「要待到把怪物都消滅嗎？如果沒有消滅完就不能回家囉？」，玲好奇的問

「是的」

「啊呀～真是太好玩了～」，玲笑著拿起自己最愛的小說放進袋子

「大家我去外面一下」

「要記得回來整理行李喔！」

「知道！」

灰崎看到手機的簡訊便來到外面找他的夥伴

「呦」

「各位⋯你們都來了⋯」

「灰崎兄弟！你們這次又立大功啊！」，鋼陣給他來個兄弟拳

「也沒有那麼厲害⋯因為死傷依然有⋯」

明日人看到灰崎直接抓住他的手

「水神矢學長的事⋯希望你可以趕快走出傷痛⋯⋯」

「你⋯還好嗎？這幾天⋯」

大家都非常關心灰崎的狀況，折緒跟佐曽塚特別從名古屋那邊衝回來看看灰崎

「我們知道他的消息⋯也很難受⋯」，折緒痛苦的說著

「我們有看到新聞的照片⋯當天就直接請假⋯」

「其實札幌那邊⋯我們小隊準備接手⋯你可以安心在東京」，佐曽塚擔心他們想繼續待在札幌是因為認為自己做不好

「你們可以回來這⋯」

「我們第三小隊不能就這樣離開」

灰崎對在場的大家說道

「智慧怪物還沒抓到，水神矢的死還沒有得到交代」

「所以我們第二小隊會繼續申請駐紮在那邊」，滿先生看著其他隊員說

「這樣啊⋯」

明日人點了點頭，雖然平時開朗，但這次也顯得格外認真

「也是，我們都知道，這裡還有很多沒解決的事。」

野坂則冷靜地看著地圖，輕聲說：「既然決定了，就全力以赴。智慧怪物不會永遠藏得那麼深，我們一定會找到它的。」

「可別死啊⋯你們」

「知道」

大家互相對望，眼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

他們知道，這場戰鬥還遠未結束，而札幌，將是他們與智慧怪物最終對決的地方

（完結）